2012年8月9日星期四

《1999年大选华团诉求》第二章:过桥抽板,恫言火烧雪华堂(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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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全国大选的跫音越来越近的时候,華教問題及董教總的动向都会倍受关注,這除了顯示出董教总对华社的影响力,國陣政府也唯有在此時,才會開始想正視到原來任何教育問題是不能被忽视,尤其是國陣成員黨領袖在這時候,才會假情假意的關心“民意”。

大家應該對不久之前的《325华教救亡大会》記憶猶新。當天,马华副教育部长魏家祥不惜厚着脸皮出席,他當然也是出于选票的考量。当时,他在十多位警察的开路下到达现场,但欢迎他的卻是廣大人民嘘声、下台手势和那传说中的“无影拳”。

后來,為轉移華教問題之視線,他更从第一天发表“被挥拳袭击”“动到!不過,没有动到就不叫打了!所以他在第二天就改口說,“我險些被人打” ,第三天又出來澄清說,“我沒說被打,是媒體說我被打“。就这样沸沸扬扬折腾了好几天,《325救亡大会》所提出的4项诉求的焦点,完全被魏家祥的自导自演给模糊掉,让全体华社蒙羞。

在今天这個关键时刻,讓我們來重温一下,董教总自1980年代以来,在大选前的重要决策,相信這可讓我们更加理解董教总当前的处境和可能存在的"隐议程"。

无可否认,不论是在1982年第六届大选,郭洙镇、许子根等华教"八壮士"加盟民政党,希望从国阵内部寻求突破;还是在1990年第八届大选,前董总主席林晃升先生等人领导27名华教人士参加民主行动党,以"壮大反对党,促成两线制",都在当时掀起过政坛巨浪,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了我国政局的发展。

再加上,发生在1999年第十届大选的"华团大选诉求事件",更引起首相马哈迪"秋后算账",把华团领导人比喻为共产党和回教极端派,指他们在大选前"讹诈"国阵,迫使它支持华团"诉求",因此恫言要以内安法令对付以董总主席敦全强为首的华团领导人。巫青团在民政党领袖更是配合無間的进一步向诉求工委会施压,令它搁置所谓抵触"马来人特权"的各有关条文,但也因為這件事讓反風開始發跡了。

於1999年8月16日诉求工委会公布《诉求》全文后,即在全国争取联署,最后在大选前获得2095个团体签署。不過,當時在吉隆坡,却有数个“马来西亚中华大会堂总会”(华总)以及“马来西亚中华工商联合会”(商联会)、马来西亚全国小贩总会(贩总)、雪隆华人行团总会等数个大华团拒绝联署。

其中,商联会表示无法赞同該訴求所提出时机与表达方式,认为該會所采取的协商路线与所坚持以国家利益为依归的鲜明立场,经取得良好的效果。华总方面,以署理会长方天兴为首的5人小组在研究《诉求》一周后,认为《诉求》内容需要加强,提出争取华裔出任第二副首相、财政部长、副农业部长、第二国际贸工部长等职位。

不過,这种种族观点并未得到华社舆论与工委会认可,而华总中委会最终在1999年9月2日秘密投票中以24对5通过 “不签署却认同”,并随后致函三个部门要求会面以提出三份备忘录。三份备忘录触及华小、电视台华语节目与中秋节列公共假期等课题,而完全不提之前华裔第二 副首相等高职诉求。漫画家小曼(陈再藩)更以一篇“认同结婚,但不肯签署结婚证书”著画讽刺這件事。

一周后,国文《每日新闻》头版刊登著“华总抨击华团诉求”的新闻,引述华总会长张征雄的话说“这一小撮华团,不应该乘着大选来临而追求个人利益,无视国阵恩惠。”张氏随即归咎记者错误引述其谈话,但是有关澄清后来,並沒有见报。針對此事教总副主席斥华总反诉求言论,是“自绝于华社,令人齿冷!”

面对華社的《诉求》,巫统所表現出來的姿态强硬。當時的副首相阿都拉更在在1999年9月6日表示,国阵不允许讨价还价。當时的首相马哈迪也在當年9月14日定调“大选提诉求为施压手段”,并定性工委会为“无代表性”的少数人;9月20日进一步“警告华团勿藉诉求威胁政府”

也因為這一連串的事物演變,马华与民政開始承受巨大压力,进退失据。最早时,马华即表示认同《诉求》,其副总会长冯镇安甚至抨击公正党与民主行动党“支持诉求立场不明”。不過,當阿都拉表态 后,马华总会长林良实在9月9日建议把《诉求》带入“第二国家经济质询理事会”(MAPEN 2),再于9月19日表示将向内阁解释。如《星洲日报》9月20日社论所言,林氏立场显示“支持《诉求》的民意逐渐被重视”。

然而,在《诉求》中没有提出华总所要求的华裔副首相一职,竟然成了内阁认为 《诉求》符合《2020宏愿》的依据。9月24日,马华、民政党和人联党部长代表内阁原则上接纳《诉求》,並獲得国阵接纳之后,一些马来团体如半岛马来学生联合会(马来学联,GPMS)继续要求工委会撤销诉求。

在这一阶段中,華社诉求所面对的责难,只在于“威胁国阵政府”。這是因為在野党已经表态支持诉求,国阵别无他法,只能“拿香跟拜”,而且这段风波大部分发生在于华社内部,也不严重。对一些在野党支持者而言,在国阵也接纳诉求之后,华社内部原来燃起的不满即刻得到缓解;国阵最终得到了过半的华人支持,诉求因而是失败的。

这种批评,当然是无视诉求通过提出本身政策偏好以促进朝野正面竞争的理念的。从后者出发,在朝野政党都认同之后,诉求所能够与应该做的便是监督政党对诉求具体内容的落实。

1998年9月2日被革职之前,安华原本是马哈迪理所當然的接班人,但因為馬哈迪知道安華並不會乖乖任其操控,而籍罪名將其革職,選擇了听話的阿都拉。安华被革职后不肯就此罢休,并于1998年9月20日,安华在独立广场领导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群众集会,警方宣布当时出席的人数约有6万人,而民间估计当时的人数多达10万。

不幸的是,安华及其主要支持者當天也在《马来西亚内安法令》下被逮捕,各政党及民间组织都激烈反对政府动用《内安法令》。稍后,除了安华以外,所有被扣留者都获得释放,而安华則被指控涉及不道德性行为,遭扣留在警察总部。被捕当晚,安华在被蒙住双眼带上手铐的情形下,被殴打致黑眼圈,引起举国关注。9月29日,安华被证实在扣留所中遭当时的全国总警长拉欣诺(Rahim Nor)殴打致伤,中文媒体称此伤人案为“黑眼圈事件”

安华因渎职和鸡奸罪沦为阶下囚后,其妻旺阿兹莎展开了一场「烈火莫熄」(Reformasi)的运动,并于一九九九年成立公正党。安华失势入狱、黑眼圈政治风暴及公正党成立掀起的“烈火莫熄”效应。1999年大选前夕,行动党、回教党及人民公正党组成“替代战线”(简称替阵),并发表了替代阵线联合宣言:《迈向公正的马来西亚》,携手抗衡专横的国阵政府,力求粉碎其三分之二的国会大多数议席。

11月29日大选投票,国阵虽保住三分之二的多数议席执政权,巫统在马来选区的多数票锐减。由于当时的华裔选民普遍存着不满1987年安华当教育部长时委派不懂中文的副校长掌管华文小学的情绪影响及偏向相信国阵接纳诉求的承诺给与大力的支持,马华公会成为1999年大选的赢家,获得28个国会议席,巫统则因在烈火莫熄的效应只得到72席,马华公会的议席比例占巫统的38.9%,是1969年以来马华公会和巫统席位差距最小的一次。

反对党方面,在马来票分裂情况下,使回教党成了最大赢家,夺得丹登两州政权及27国席,公正党初战就夺下5个国席,反而是行动党在内部问题及马华成功玩弄回教国课题恐吓华裔的策略下遭遇惨败。行动党在1999年大选可谓空前惨败,除了秘书长林吉祥被迫离开了占据他政治生涯中最大部分时间的国会下议院,把国会反对党领袖的职位拱手让人之外,全国主席曾敏兴、署理主席卡巴星以及许多领袖也在这一场选战中落败。

1999年第十届全国大选,國陣是以“华社的选票”保住了江山,所以为了跟进诉求17项83点的项目,诉求工委会在2000年5月开始设立本身的秘书处,并委任黄进发为执行秘书。

2000年8 月16日,也就是诉求事件一周年纪念!工委会邀请了朝野政党共庆其盛,结果替阵四党都有派代表出席,国阵却只有民青团领袖贺绍和到场。次日,中英文报章皆正面报道庆 祝会,唯独《马来西亚前锋报》却以封面报道“华团重提诉求”,让《诉求》一周岁的生日会成为马来社会争议点。新闻刊出当日,13个马来团体的500名代表,到布城向首相提呈备忘录,坚决捍卫“马来人特权”。

《马来西亚前锋报》的所刊登之“华团重提诉求”报导,其实是有特定的政治议程。回顧2000年8月8日,前副首相安华滥权案下判,当日、11日、13日,民众一周内三天在首都、双溪毛糯示威。

再來,就是2000年8月10日,《远东经济评论》(8日之前就可买到)在“Affirmative Reaction”一文中刊出隆雪工商总会秘书蔡国治“土著优惠政策应该检讨”的言论时,《马来西亚前锋报》借机从14日(星期一)起连续三日以封面头条 抨击蔡氏言论和捍卫“马来人特权”。把国人焦点从安华案转移至“马来人特权”的争议上。

來到了2000年8月18日(星期五),巫青团副团长阿都阿兹带领约200名巫青团员到雪华堂示威。秘书谢春荣律师带领9名工委会代表,大方地邀请巫青团代表入内讨论彼此的歧见。不幸的是,阿都阿兹粗野地以食指指着谢律师的鼻子嚣骂,并限期工委会在一周内收回《诉求》,并向土著 / 回教徒社会道歉,否则将号召更多的人来雪华堂示威。而其团员同时展示“马来西亚=马来人”等种族性标语,甚至恫言火烧雪华堂。

不過,針對此事,訢求工委会决定不道歉也不收回,而且不亢不卑的态度,激起了全国华社上下的支持,慰问的花篮、电话、书信源源不绝。假好心的马青及民青代表還尝试居中协调呢!

为了打破僵局,訢求工委会也大方的在當年8月22日(星期二)致函邀请巫青团对话,23日(星期三),内阁会议在副首相阿都拉主持下,要求各方平息争议、24日(星期四)訢求工委会第三次紧急会议上欢迎内阁决定,并呼吁巫青团与《马来西亚前锋报》停止玩弄种族情绪。在甫归国的巫青团团长希山慕丁主持下,同日的国青团会议也决定平息风波。

不料,一日后,巫统党内形势有变,巫青团再借口指訢求工委会解释没有诚意,立场转硬,让争议升级,不過,最后巫青团也始终没有在七日期限后,再到雪华堂进行第二轮的示威,而工委会也始终坚持“不收回、不道歉”的立场。他們也無可奈何!

到了8月30日(星期三),马哈迪首相在其(国庆献词)中,指责《诉求》伤害马来人感情,将工委会与共产党、澳玛乌纳(回教极端组织)相提并论,這可是举国震惊的國慶獻詞啊!這不僅讓华社民众深切感到伤害,還導致民众考虑或淮備移民。

於2000年8月31日(星期四)國慶日當天,訢求工委会在国庆日发表文告,坚决否认首相指责,再次解释诉求本质,并要求与首相会面解释。

不過,面對如此對待,《诉求》也並沒有因此爆發第二波风暴,华社强烈的反弹,反而让诉求风波告一段落。马哈迪首相最终同意在2000年9月15日,在布特拉再也首相署与诉求工委会对话。

出席對話的诉求工委会代表团有20位代表,包括主席郭全强(董总)、副主席周素英(校友联总)、秘书谢春荣(雪华堂)、财政刘庆祺(南大校友会)、查帐张志开(森华堂)、委员叶新田(董总)、王超群(教总)、李玉书(雪华堂)、陈志成(雪华堂)、刘志文(森华堂)、叶国灿(福联会)、覃武振(广西总会)、程道中(福州联总)、王志坚(留台校友会)、陈松青(华研)、秘书处成员莫泰熙、姚丽芳、陈亚才、钟伟前与黄进发。

马哈迪把左右手留在会议室外,一人与会,有關会议由上午11.10 至中午12:15,历时约1小时。在開始的時候,郭全强主席先按照三语讲稿发表了演讲。他开宗明义表示“《诉求》代表了华人社会在新世纪对国家未来发展的心声,即說明華社提出《诉求》,是因为爱马来西亚国家和民族,而且认为国人不能够自私地仅仅追求个人的物质生活,相反的应该关心国家的发展与进步,协力打造一个在各领域都健全发展的先进国,成为发展中国家楷模。

他認為,有關《诉求》虽然由单一族群提出来,却是全民的宏愿。一如2020宏愿,它所追求的是一个团结、民主、自由、宽容、进步、公正、繁荣与充满爱心的马来西亚社会

他也重申工委会的立场,即“《诉求》尊重宪法精神,并不曾质疑《联邦宪法》第153条对“马来人特权地位”的保障,也“认同首相在2020宏愿提出要建立'经济公正社会'的理想。

他更强调,“每一个有需要的马来西亚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援助,不分种族、宗教和其他社会背景”。然而,“在全球化的时代,我们需要营造更有活力的环境,从而加强马来西亚民族在国际上的经济竞争力与适应能力,协助国家克服2020宏愿中的第九各挑战。无论如何,我们同意,这改变必须循序渐进,更必须以全民的共识为先决条件。由于土著占贫困马来西亚人的大部分,有效的'扶弱政策'将会确保土著仍然是最大的受惠群体。 ”

他也提醒,《诉求》在去年9月23日由拿督斯里林良实、拿督斯里林敬益和拿督刘贤镇代表内阁原则上接纳。

最后,他澄清:一、《诉求》“没有极端主张”,“从不曾有意伤害任何方面的感受”,工委会“不应该与“共产党”或者“澳慕阿纳集团”相提并论;

二、《诉求》“超越种族和政党,绝对不是对政府或任何人的一种要胁”,不是要求,“只是民主社会中民意的正常反映”;

三、其提出“并不是因为马来人的分裂” ,华团早在1983年的《国家文化备忘录》、1985年的《全国华团宣言》、1989年的《经济备忘录》到1997年的《全国华团文化工作总纲领》,都曾提出反对将国民依据种族区分和种族固打制。政党包括马华、民政也曾提出类似观点。他期望,这些“巨大误解”将会随着与首相的这次见面而冰释。

马哈迪在郭全强发言完毕后,接下去发表了54分钟的即席演说中宣称,马来西亚比其他国家和谐及平安,因为政府考虑了每个族群的利益。“没有人可以得到他们所要的所有东西。每个人都会有所不满。如果每个人都满意,事情就不对劲了。如果他们有所不满,应该在闭门的场合提出,不是公开宣扬。不然,就会有反击(counter-reaction),那局面就不是你或者政府所能控制的。”

会谈一开始时,他就质疑诉求工委会的代表性。“你们说你们代表马来西亚全民,我不认为你们有权利如此说。你们今天的代表清一色是华人,没有马来人。你们只能说你们代表一部分的华人。我甚至怀疑你们所有成员会完全赞同你说的话。你们未曾征询他们意见。”

他辨称,马来西亚没有平等,因为“财富在华人手里”,并挑战诉求工委会:“如果你们要,可以去调查。在推行新经济政策(NEP)之前,马来人只有少过2 %的全国财富,而华人与外国人所占比重分别是30%与60%。他甚至宣称,(今天)马来人(财富)超过20 %。我们是在说谎。真实的数字远远少过20%。许多城镇只有很少马来人。沙登、蒲种还有许多城镇,已经成了华人的肥地。他表示,在马来西亚,每个人都被平等对待;政府对土著的优惠,也不过是那20%,以便协助他们提升。”

他说:“我们(政府)容许一些我们不应容许的。举例说,马来人最终把合约给了华人。阻止它是不容易的。缴付所得税者中,名列前茅的都是华人,因为他们有钱,在私营化计划中有许多华人公司。许多路是华人公司建的。拥有森那美、Guthrie的国家能源公司,有一个屋业发展计划就委托给华人处理。马来人甚至买不到屋子。我们不能公开这些数据,以免触怒马来人。”

他以这种不平等所可能引起的社会动乱来合理化马来人的政治支配与经济特权。“除了政治权力之外,马来人拥有的东西很少。我们给予乡下选区较大的比重。因为如果我们实行‘一人一票’,他们将会失去政治权力。他们将会发动暴动,因为他们一无可失。在1969年,马来人烧的是华人的商店和汽车。今天,我们确保,如果他们再烧,他们会烧到自己的商店和汽车,即使在经济衰退时期,这里没有暴动。他们没有烧华人的屋子,杀害华人,强奸华人女子。”

他强调,马来人中产和上层阶级都很少。因此我们要扶助一些马来企业家:例如HalimSaad, Tajuddin Ramli。我们却被指责实行“朋党主义”。我们坦然接受这罪名,因为我们需要减少种族之间的不平等,在单元种族社会,贫富之间会有冲突。在多元种族的社会,如果富人分布在一个种族,而穷人又分布在另一个种族,那么种族暴动将会发生。我们有这样一个印象。华人富而马来人穷。经济的不平等会产生冲突。“然而,他宣称政府并没有向共产党般劫富济贫,而是扩大经济蛋糕然后把较大的一份—“新的东西”—给土著。

他更辨称,马来西亚行政系统虽然不完美却良好,公务员以马来人居多,是因为他们不能进入私人界。政治稳定倒过来帮助华人经商成功。他的许多华裔朋友告诉他他们在新经济政策下受惠不浅。

他否定绩效制,认为“如果单凭成绩录取大专生,那么80%大专生都是非马来人,马来人只有20%。如果专业人士都是华人,而非专业人士都是马来人; 你认为马来人能够接受这种情况吗?我们如何能够不以族群为依据给予不同对待?马来人必须受到保护。 ”但他同时表示,马来西亚有600间私立大专院校,几乎全是华人学生;而政府大学有固打制,保留60%学位给马来(土著)学生,但是非土著也有40%。他语 锋一转,批评马来学生不争气,入学的虽占60%,真正能毕业的只有40%;不关心政治的华人学生成了表扬对象。我公开指责他们(马来学生):“你们不读书。”你们去参加示威。我们有要读书的华人。他们要我中止私立学院,因为那主要是为华人而设的,那是真的。我告诉他们:‘我不能因为你不要读书而别人要读书就关掉大学。

他也反对不分族群消灭贫穷。如果你不是土著,政府不能给你。固然有华裔穷人,但马来人穷人更多。如果政府再帮助贫穷的华人致富,马来人及华人之间的差距会更大,因为贫穷的华人会愈来愈少,而贫穷的马来人还是一样多,因为马来人没有掌握到致富的能力及技巧。他在临结尾时说:或许有一天,当马来人和华人一样行时,我们可以忘却彼此的不同。不是现在。

他认为华人应该比较马来西亚与周遭国家华人的待遇,并一再举印尼为例,除了排华暴乱,那里没有华校,华人不会讲华语,只讲马来语,没有华文姓名。菲律宾、泰国、美国、英国等都没有华校,在马来西亚政府却允许它们存在;而且华文小学和中学比政府的学校更大更豪华(马哈迪装傻或善忘?华小的资金大部分都是来自华社的资助。)。他宣称:如果我把这种情况告诉马来人而他们也开始(组织)他们的社团和(提出)马来人的诉求,那类似1969年的种族冲突必然会发生!如果万一马来人也提出诉求要关闭华校,我将我无法处理。我们将会有如印尼的局面。我不认为它是好的。

他并举例说,政府今天允许舞狮,但是并没有告诉马来人,因为他们将会愤怒抗议。言下之意,许多事只能做,不能说。“土著、华人、印度人,每个人都不可能得到他所要的所有东西。

他以此解释政府为什么必须要强大。如果政府衰弱,它就需要理会每个族群的非分要求。所以,我们需要三分二的多数。如果你作出不合理的要求,政府将会说不。我们一定要如此做。这是一个平衡动作。如果我们理会(entertain)你们的要求,马来人会对我们不满;如果我们答应了马来人的要求,你们会对我们不满。这不容易做。他自豪地表示,强大的政府正是马来西亚这个多元族群国家成功的关键。在1969年后,我们再没有种族冲突。1969年时,他们(外国人)说,马来西亚已经完了。但是,敦拉萨、敦陈修信、敦山斑丹一起坐下来,想了一个方程式。这方程式如此成功,以致南非都要来向我们取经:你如何扶助土著而不必取自他人?’我们的秘诀是让每个人都不高兴。

对于内阁在《诉求》课题上出尔反尔,他较后对其中的权谋考量直认不讳:大选期间, 你们提出一个政府很难接纳的诉求,但对马华及民政却是一个威胁,而他们是我们的伙伴。他们需要你们的支持。如果我们不接受《诉求》,选民可能转向支持反对党,所以(林)良实只好接受你们的诉求。可是,他们同时也要考虑到我们。最后,谁会嬴 ?在华人中会是行动党,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在马来人当中,回教党会胜利。诉求工委会绝对可以私下对他或者马华、民政提出要求,但是,在大选前提出就是在威胁政府。如果政府失去华人支持,回教党将会有很多人当选。

他表示,有些议题只能在经济咨询理事会(MAPEN)这样的闭门论坛里讨论;而蔡国治公开发出要求改变政策的声音,是犯了错误,偏偏工委会有紧接其后再提出诉求。我在国庆时发表了措辞非常强烈的献词。我要传达一个非常严重的警告。我不这样作,你们就不会当真,现在不要提(诉求)。以前,良实说它(诉求)是好的,他是在要胁下说的。我们现在不能实行它。你们可以见我或者良实。

马哈迪并宣扬政府经济政策对华人的好处,不点名地批评倾向东亚金融危机期间主张经济改革的安华。如果政府选择国际货币基金会的方案,外国人就会入主大银行和工业,掌控大局。一部分华人将能够生存下来。但是,大部分将为外国人工作。政府对外国经济势力入侵说不,不单保护马来人,也保护华裔公司。对我而言,任何企业的失败就是政府的失败。税是企业缴的。他质问,眼前政府虽然将多数机会留给马来人,但是如果政府政策果真都对华人不利,华人怎会发达和成功?

他也批评回教党缺乏执政能力,尽管他们或许对宗教有很深认识。他也质疑回教党善待华人的真实性,宣称所谓让西海岸猪农迁去丁加奴养猪是回教党的宣传伎俩,因为那里95 %是回教徒,没有适当的地点养猪。相反的,国阵却允许马来西亚这个穆斯林国家拥有本区域最大的养猪场。立白疫灾时,政府出动军队毁猪,还花钱赔偿猪农。虽然赔偿数额不可能让每个人满意;这一切政府都没有自吹自擂。另一方面,政府因为没有就“口蹄症”赔偿马来农民,反而在选举中成了攻击对象。

马哈迪强调,政府公平对待各族;虽不完美,却是华人所能够得到者中最好的。他表示政府会允许华社在文化、语言、教育等方面的要求,但是华社不可提敏感课题,因为马来人还没有足够的信心。他举被爱尔兰、印度的族群冲突为例,警告不要去打扰现状;否则,大家都无法阻止事情发生。他质问:你们要什么?人民互相攻击,还是一点牺牲换取大家和睦共处?你们回去思量。这是你们的国家,一如是我的。你有你的权利,但请你明智地履行权利。你们回去想想政府是否真的歧视(华 人)?我们没有。我们只是在平衡各方。他最后说这份文件(指主席致词)是你们的看法。我也表达了我的看法。我不要辩论。你们回去再讨论。

工委会副主席周素英提出整场对话会中唯一问题:东合自由贸易协定AFTA 将在2003年开始推行,面对自由化的市场,政府现有的政策是否影响我们的竞争力?马哈迪强调稳定压倒一切,并认为马来西亚不能够接受全球化现在的定义。如果马来西亚开放让财雄势大的外国银行在全国设立分行,本国银行将承受不起竞争而被接管,最终马来西亚人将没有银行。如果福特入主国产车,他们将会以国产车没有效率为由结束营运。因此,马来西亚必须采取保护政策,直到我们的人足够强大为止。

马哈迪最后表达希望工委会代表能够明了政府运作的方式(government pattern),站起来和每一个代表握手,就走出会议室。这次会面严格而言是工委会与首相各自表述,没有对话;但是它给了双方一个下台阶,平息8月的风波。

下一章将出现华社永远蒙羞,认贼作父“敬茶”相送的一幕!《1999年华团大诉求》最终章:屈膝为奴,为大家诉说华社内有不争气的家伙在“暴徒”的恐吓下屈膝“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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