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爸爸用坚定的口气向弟弟说,为了你前途你要支撑着,你必须找到属于你理想的地方,在那边,你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这样的话,电话盖了。弟弟或许不知道,在电话另一头的爸爸哭了!那一次爸爸哭得很凄凉,我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上,我满怀的悲意其实与他一样,非常落寞的候鸟的感觉,非常无奈孤单心酸。
爸爸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想放手,放手让孩子在自由的天空寻找属于公平的理想,更重要的是学有所用。
一个如此病重的老爸对于儿子说如此的话。其实纠结很久,除了担忧他不能学以致用,更辜负了他当老师教育的梦。
爸爸常替颜严章,他大学时候的老师,他老师如此的一个教育家对于教育遭遇种种。
我也是留学生,我明白爸爸的顾虑也清楚爸爸的意思。
父亲走了,这一切却历历在目。
如此的画面,不只是发生在我家,也发生在许多人,我亲戚朋友同学好友邻居甚至是陌生人身上。
谁要离乡背井?哪个老人家不希望孩子呆在身边?谁能认同?谁希望放手?谁希望儿子在外国有成就,甚至定居了?谁说我们是期待外国月亮比本国圆的?
在不平与不合理下妥协,他们忍受过了,在被欺压扭曲的机制,他们感受过了,在许多必须狠下心肠撑着场面说自己可以照料好自己的话,父母亲与老一辈的亲戚朋友同学好友邻居甚至是陌生人父母,他们都说过了!
你知道他们的苦,理解他们的痛吗?如果还来得及,请远乡游子,甚至可以回家投票的你,记得与我一样有如此的候鸟感觉,尤其是新加坡的朋友,五月五,换政府,国家需要你,其实你父母也期待有一天与你相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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