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为中国山水一哭

有人说中国自古就是一个诗的国度，没错，中国古代关于山的题材的诗歌是数不胜数。“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人与山是相安无事的。到了现代，20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树立起赶超英美的宏伟目标，于是“战天斗地，敢叫山河换新颜”。

一时之间，全国上下大修地球，一阵折腾之后，造成一系列认为灾害，最终不了了之。好在其方式还是传统的“人海战术”，手中工具还是相当落后的，虽然范围极广，所幸遗祸尚不算严重，至少同现在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改革以来，重新确立了赶超英美的目标，说来可悲，中国人这辈子就在这样或那样的宏伟目标下疲于奔命。要想超过美国就得发展。中国要发展，神州风物都为之颤抖。过去“革命”一词是尚方宝剑，现在“发展”成为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在发展这样的名义下一切所为都是理所应当不容置疑的，一句话，中国要发展，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有句古话叫“靠山吃山“，是指靠一山的物产来获取利益。现在已不同往昔了。用现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的山可分为两大类。一种是有旅游价值的，一种是没有旅游价值的。前者赶紧申报个世界文化遗产什么项目，然后开发，如同雏妓，涂粉抹脂，赶紧前门迎客，为国家赚足钞票。后者则不同，中国要发展，需要大兴土木，无论是造高楼大厦，还是铺高速公路，都需要大量土石。不论是土山还是石山，都是可用的资源，一句话，吃定你了。这样的发展，对于所有的山命运都一样，都是灭顶之灾。

我们那里有一座山，虽不高大，但在偏僻的乡村，自有一番韵致。可惜几年前，来了两个采石场，现在这座山已挖开一半，露出里面的土与石，仿佛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羔羊。附近的小河有运输船日以继夜将这些开采加工的碎石和土运往外地。采石场上机声隆隆，浓烟滚滚，有风的天气里这儿尘土漫天，简直是人间地狱。现代的愚公掌握的工具却已是现代化的先进工具，这样的开采速度，只怕我们江南很快就成了平原地区了。

有古诗云：“无竹令人俗”，同样无山也令人俗。遥望远处的采石场，我想起《黑客帝国》里一句台词：“人才是这个星球的癌瘤”。没错，至少中国人是。随着最近无锡太湖蓝藻水质事件等一系列人祸的出现，我坚信一个没有湖光山色的“和谐”社会是不值得我羡慕并为之奋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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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为山水而哭，这人懂得自然的奥妙大于那些当生命成蜉蝣！

我们以为地球不会痛！

结果我们寄居在她身上，更有人研发了核子弹，一粒就可要地球的命！

我们活在太阳穴被枪指着的俄罗斯罗盘。

新鲜和刺激成为盲目求存，贪婪的目的。

林季

写于九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