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文字还没产生,所有记录东西的方式,全靠图案。图案有个好处,那就是清楚,或许因为画图的功力因人而异。所以,人民简化成用代表符号,符号可以是用音来代表的,也可以是象形等等,反正文字的记叙,必须依靠文字本身的字汇用意。
但是,那些权贵要记录自己的功绩,常常思考文字说明以外的。
画画是一个办法,但是有个故事如此写的:
有一位国王缺一只眼断了一条腿,但他很爱面子。他很想将他那副尊容画下来,留给后代子民瞻仰,就请来全国最好的画家。那个画家的确是第一流的,画得很逼真,栩栩如生,很传神,但是国王看了之后很难过:“我这么一副残缺相,怎么传得下去!”就把他关进了大牢。
于是又请来第二位画家,第二位因有前车之鉴,不敢据实作画,就把国王画得完美无缺,把缺的手补上去,把断的腿补上去,国王看了之后更难过,说:“这个不是我,你在讽刺我。”又把他关进了大牢。
后来又请来第三个画家,第三个画家怎么办呢?画真人要坐牢,画得太假也不能免罪,想了好久,他终于有了主意:画他单腿跪下、闭住一只眼瞄准射击,把他的优点全部暴露,把他的缺点全部掩盖。最后,这个画家不但没有坐牢,还得到了丰厚的赏赐。
三个画家绘画水平一样,但结局差异很大。其原因到底是什么?答案就是第三个画家会查找失败的原因,这话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做到就难了!如果没有前两个画家的失败也不会有第三个画家的成功,如果第三个画家不去查找他们失败的原因,也许还会有第四个画家。
但,画家真的聪明的把国王缺一只眼断了一条腿的事实,流传下来,也把国王为了掩饰自己的缺陷,所做所为都一一留了下来。我想到一个擅长画漫画的友人说他从事的是高风险行业。他必须依靠媒体刊登他的作品过活,但是如果他依据现实充分透过画像与图案一针见血描述,看的人叫好,涉及者会要他的命,断他的口粮。所以,他必须思考敏感的尺度。
我当惯坏蛋,也画过漫画,我说画漫画不是画家,不用美化,只需要针对坏蛋坏事,不断丑化,既然有明显的对象,当然要有多丑就画多丑;能画画多丑就画多丑。道理无它,难道那么丑的人是他或她?只要不写上名字,难道自己对号入座,也是一种罪行吗?
很多时候,一些被认定的对象,真的就是读者认定的那一个,我们看到单腿跪下、闭住一只眼瞄准射击,把他的优点全部暴露,把他的缺点全部掩盖。有些东西不是画的人说出来,而是自己做的好事多,画中看不到,却有无数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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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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