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30日星期一

当东方遇见西方,会不会是孔子遇到柏拉图?

我们会想,东西方世界的文化价值不同,才导致东西方世界的哲学,或许不能说是哲学,至少孔子那一套不算哲学,而正确归类说是思想;当孔子遇到柏拉图会出现什么图像?

当然语言疆界是障碍的,但是既然现今人把孔子与柏拉图思想当架桥,翻译的工作让我们接触这两大思想家,有趣的不是柏拉图会不会因为见到孔子叫他“Jonny”(仲尼),而在于他们对于思想建构上有差异,也有共同点。孔子与柏拉图都同样构思他们所谓的理想国度,而且孔子散播思想教育,有教无类;从苏格拉底到柏拉图甚至后期的西方哲学家也创立了University“大学”。
(当然老子也有理想国;小国寡民,无为而治,不过,西方哲学家对于道这回事,没什么概念,反倾向于术,也就是办法,在西方思想中比较趋向有理性与感性之分,但如何透过预设性的回归体系思考,无论是形而上或形而下都截然不同。没交织,所以,不谈。)

我们不能就孔子说的《大学》篇当成西方哲学家创立的University“大学”。但是,儒家基本经典之一《大学》,也指聚集在特定地点传播和吸收高深领域知识的一群人的团体。

《大学》为“初学入德之门也”。经一章提出了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三条纲领,又提出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八个条目。

为什么说《大学》?《大学》篇中,首要的是格物、致知;何谓格物?格物者,穷其物质所拥有的特性与外在的关系探讨与摸索;致知且是明白物体的本质特性,还包含对于问题思索达到豁然开朗,完整的理解。

有趣的,柏拉图也是从知、情、意这一心理学角度来展开他的思想。柏拉图对于知的认定不来自不真实,而必须取之于真实。所以,西方人掌握知、情、意的境界是很清晰的;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对于委婉与含蓄,这两个字的了解穿透力,就是不同;因为知、情、意如果可以三者清楚介定,人在意识表达就非常简单,直接与明了!

柏拉图与孔子的共同点就是“知”,问题是柏拉图与孔子的共同点“知”,也是分歧点。

不过,在后期清朝沦陷,在五四运动除旧更新的思维模式改变,中国人在西化的过程,才能理解两者的认定差距。从“西方”引导出来比较接近的意识形态是幽默,在林语堂等前辈学贯东西后,这字眼趋向比较难理解既然是知、情、意建立思想基础,要幽默来干什么?或许,幽默可以带出风趣,结果人由于理解上的尴尬,自嘲与明白不足与短处;可以接近西方人虽然直接,但是如果面对尴尬,他们会用幽默的心情来调适。而中国人害怕太直接的词句,伤害人,所以发展文化也增进文化用字上的丰富,使用了大量的托词。

对于这习惯,我想柏拉图会受不了,如果当孔子遇到柏拉图,从外在形式发展,什么文化习惯代表什么,什么姿态是有礼,什么情况是放肆!柏拉图,不像他老师苏格拉底可以大街小巷,找人讨论,然后用言语刺激对方,用对方的错误来佐证对方,让对方哑口无言。对话术!这些透过言论技巧,诡辩来得到自己预设好的言论框架,因为雄穷的言语摩擦,真理就在辩论中产生,而落败者就在于他的言语刺激反省与再求进步。

如果是孔子遇到苏格拉底,什么也不想谈,因为苏格拉底的认知呈现态度如此直接,或许苏格拉底想的东西完全不是孔子想要回答的,就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有善辩的“名家”加入孔子门生的讨论。还是,孔子只遵循那么一套,如果不学做君子,别跟我!如果不学做四维八德,别跟我!所以,一切必须遵循礼仪,规范;所以,儒家的杀伤力,维系伦理变成维系君臣那一套。

却没有人敢问,既然是君,君不守君道,只有拭莽夫,何来拭君有罪?孟子虽言,天子犯罪与庶民同,可是国不能一日无君,结果就变成像曹操自己立了君令,但是自己违抗,结果削首级,不过是割发代替。但是,中国人就是如此迂腐,这样也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一一不由衷的觉得可以!换成是西方人,他们就讥笑与不认同。中国人再怎样觉得自己有道理,不如思考自己为什么不思进取,就是由于没有辩证,所以无论孔子遇到苏格拉底,还是柏拉图,都是笑话。

柏拉图认为从荷马以来所有的诗人都只是美德或影像的模仿者,他们完全不知道真实。

对!依据中国思想与西方哲学的理论,最大的差异就是真实。

所以,中国九流十家提出的东西,没有多少家可以经历社会需求屹立不到,法之为过,不是法之过,法治需要人办,人办总会通融,先例一开,法是知法而不逮。问题是法是依据时代需要而定,也是遇到因人而异的人而定,制定法的人也是人,他们有没有私心,思考有没有不周全?这全部让立法者出现依据的屏障,也制造认知的不足与障碍。

柏拉图崇尚理性,与过去文艺是背道而驰的。

有趣的孔子讲求的是礼还有乐,乐对于儒家来说是陶冶,但是颂神和赞美好人,诱导人向善,就必须说什么是好的?孔子谈“兴观群怨”,“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问题是,对于文艺采取否定态度的柏拉图,也已经陷入自己认知上的偏差。他说:“模仿和真实体隔得很远。”问题是如果诱导人向善,模仿一样可以与真实拉得很近。

所以,过分崇拜西哲,抑或过于迷恋于中华文明,这些情意结的根基,有时侯就必须当成辅助器,而不是全盘照收,否则尽信书,不如无书。

有时侯,我们发现很擅长思考的人,经常出现过于本位与自我,他们没有察觉到自己意见一旦多,所有人都被自己牵引,或许,有些人会由于自己所说的东西很有必要,感觉也很有道理,结果所谓擅长思考,总会有不足与迷盲之处。这点是我从西方学习中得到的体悟。

倡导人人可以表态,结果很多人从来也不把自己意见说出来,结果当问题出现后,各个事后孔明,这是中国人常用的习惯。

有时侯,我们冷眼旁观,会发现主动积极与被动加上冷言冷语;两大极端下是没有交织的,在中国或者说中华文化,日趋西化,许多华人懂得东西方文明中的好处,但是处在西方世界却出现对于东方尤其是中国,太多人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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