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25日星期六

我的两次政治启蒙

我国政局进入今天的局面的转捩点,实在有些感动。

思绪不断的把我拉回1998及回来后的那几年。

在里头,遗留下一些激荡,回想还是那么浓郁!

求学时代,在台湾呆久后,感觉台湾的政治过热。一回到马来西亚,摆脱一切政治的感觉。

我以为我往后是对政治比较冷感的一群,因为看透了,累了!知道政治人物如果没有目的,他不是政治人物;人民处于非常被动的模式,虽然这情况感受深厚,但人人麻木都不会给予纠正。

在马六甲时,还记得一次上了德士的惊慌。

事态突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德士司机把车子停下说前方有临检。他必须载一些人,绕路走;这位马来司机很慎重的说,那些人是参与烈火莫熄的年轻人,不过马来司机说他看不过眼,要帮助他们。

我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认得这些人,从报纸上好像也没有听说当时有要捉人肃清这么一回事。

我点点头,他再驱车微微向前,那些人就立即上车,司机把车子一弯就离开。

司机只问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就兜了一圈把他们安置在他认为安全的地点,当然他没有向他们收取车资,我对于当时这些人的印象已经模糊,但是也这不是重点。

马来司机只说那么一句:“那些政治人物的做法令人很反感,他们不是什么大恶难赦的罪犯,他们不过爱这片土地。”

我没多说反正,我不赶时间。但是回头像当年如果不是中国国民党对共产党的肃清行动,没有所谓的长征,也没有先进的局面。人民对他们的同情是一个很大的要素,我想当年的老马也不会承认他当时有没有政治逼害?我只能凭我生平的事迹做如此的一个记录。

政治对手是逼出来的,人民会造反也是事势所趋,各个朝代大同小异。如果有人问,既然知道逼害会造成他们未来的恶果,为什么他们仍做?

我想答案非常简单,当时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当时他的政权岌岌可危。如果当时真的换了人,也许今天的面貌还是不同的。现在我们可以更理性跨越种族看问题,或许是值得庆幸。


另一件事是几年后,在新山。因为时间太多,人很无聊,在当时治安还没有沦为牛仔城的局势,我爱在新山一带靠近比较旧区逛。因为无聊,结识了一位巫统党员,从他谈吐与理想之间,我对政治勾勒出一些答案。

他说,对面岸新加坡的发展是我国无法做到的,关键在于我国不是精英政治,例如巫统的政治结构偏向一群为了私己欲望的人,任何学者专家都无法在这些体系中冒芽。政治是最务实的事情,那就是公共关系,如果没有好处,没有人理睬你。问题却是出现在于领袖的构成基础都是一群这样的人。

所谓学者专家根本无法突破被任命,那些被中央领袖提拔的学者专家除了是粉饰太平,很大程度上这些政治核心圈子里头的人素养不够,他们需要一些比较像样的人替他们写稿,说话。问题在于这些人不会真的采取学者专家的那一套,反倒只是运用自己的那一套。

几年后的今天,他三言两语点出国家目前处于的窘境。

不要说人才的凋零,适切上我国根本没有用人的机制,在开始网络写东西的时候,我很喜欢说是外行人领导内行人。不过,多年后我觉得是操纵,是政治人物一直想操纵人民的命运,因为人民一直都没有表现有想法,有主张,更大的庆幸是他们不觉得他们需要改变。

他说巫统只有一套就是给狮子喂食,欺压绵羊。只要狮子认为他们还有作为,绵羊是不可能和狮子混在一起的。那就是种族主义,一套分化下经营的模式,一套以大多数管理少数的哲学。

他说,这样不好,因为不会进步。

从我的两次政治启蒙,两个身分截然不同的马来人,从他们身上嗅到政治对于他们思维的深入,也嗅到他们具有宽大视野前瞻的部分。

如果有人说,什么因为肤色人种被骂,我们就必须反骂那些肤色的人,我想大可不必。如果别人用不恰当的角度看事情,我们再继续用他们角度的视角去看事情,结果我们犯和他们一样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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